「你來的時候上海有簡單生活節耶,要不要一起去看?」
「好啊,貼給我看看有什麼團?有晨曦光廊耶,我超愛,每次聽都會哭,我們一起去聽:)」
「好啊,貼給我看看有什麼團?有晨曦光廊耶,我超愛,每次聽都會哭,我們一起去聽:)」
「那我要買票了喔~」
記得簡單生活節的場地在靠近浦東那,蠻偏遠的,我們搭了公車到附近後,兩個人騎著腳踏車到園區附近,還是走了一堆路。在那個偌大的城市裡,隔了幾公里給人的光景就截然不同。那天氣象預報說颱風好像要登陸,會對上海造成影響,等到晨曦光廊要演出前,那天的活動戛然而止,難掩失望的我們聽到旁邊的人在看微信裡的公告,晨曦光廊晚上會在一間酒吧裡演出,只要拿著今天的票券就可以進場,對於在異地的聽團仔來說,這一切真是很奇妙的開展。
上禮拜在霧峰有漂遊者森林音樂祭,演出陣容有我很喜歡的團,也有我近期會聽到的團,好像整體沒有什麼雷的音樂祭,所以幾個月前就買好票準備這天的到來。真正有聽團仔感覺是音樂祭第二天,一大早到了舞台前找了個位置開了啤酒,把自己丟到一個情境下,情緒隨之開展。第一張照片是好樂團,往前翻個幾頁應該可以看到名為【Hurt】的文章,裡頭有三首歌是我的雷區,聽到就會像火車過山洞一樣,空隆空隆的帶出埋在心底的那幾幕。
聽到主唱瓊文說下一首「蒸發」,我立刻站起來離開朋友,拿著我的相機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用小小的電子觀景窗看完了整首,用來遮掩不聽使喚的眼淚,當然還有那首「我把我的青春給你」,相機啊,鎖的住影像鎖不住心情。我覺得音樂祭就是各種情緒的載體,端看進去的人是用何種模樣存在,今天懷揣著的是失去,那麼在舞台前就可以感受到巨大的憂鬱,一陣一陣的從喇叭中傳出。反之,如果今天是甜蜜,整場都會是情感的結晶。
簡單生活節的那晚,我們先回到家裡休息了一會兒,那是個合租房,就是家庭式的格局,公共空間有廚房、客廳跟曬衣間,L租的是裡頭的主臥室,有著自己的衛浴。因為有廚房,所以可以開伙,到盒馬買肉、小區外超市買菜跟水果,晚上分工合作,我備料、她下廚,好不愜意。記得有次買了番石榴回來,我從不知道原來番石榴切開後是長那樣,到底要怎麼吃?
「我在網路上有看到影片,今天實驗給你看。」
「真的嗎?這個會有什麼訣竅,如果要一顆一顆撥,我們撥到死都吃不到QQ」
「只要切開後拿湯匙背後敲它,番石榴就會一顆一顆掉下來了,我們試試看。」
後來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敲擊番石榴的背後就可以看到果實一顆一顆掉下來,我們那天把番石榴當玩具一樣的比賽,弄了一大碗放在冰箱裡。
晨曦光廊的小勇士是個只要在現場跟著哼,就會哭的一首歌,沒什麼歌詞卻直擊自己脆弱的那面,就是知道堅強很難,所以眼淚才會滴了下來。在音樂祭那時,朋友們有的睡著,坐在野餐墊最前面的我,拿起毛巾拭淚跟擦汗沒什麼兩樣,就這樣把空間拉回當時在上海的酒吧裡,旁邊牽著L一起跟著和,眼淚倒是都一樣,一樣不自覺的在流。
在這幾天聽了四分衛「雨和眼淚」、怕胖團「後照鏡」、Vast & Hazy「求救訊號」、Tizzy Bac「我所深愛的人們」,情緒超乎現實的被具象,就像小叮噹有一集道具,說出來的話會變成實體的字,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歌曲在身上的作用。
因為地點在霧峰,久違的從中清上74號往東前進,這個方向已經很久沒有開,L家的區域是我對台中最不熟悉的地方,經過德芳南路的出口時,很自然的想到了接送L的回憶,那是轉頭即視的角落。無論我跟L約在哪裡見面,只要是送她回家後,一定是走74號回家,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逃避的心具象化的呈現。我害怕想起最後一次送她回家,在路口哭泣了許久,上交流道時眼睛都是淚水根本看不見路,我害怕想起只要從德芳南路下,再過一分鐘就可以看到L的笑臉,從後照鏡緩慢出現,坐上副駕駛座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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