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低落的情緒會週期性地出現時,就會想要慢慢去找到與它和平共處的方法,那些時不時在他人動態出現的笑容、社群媒體上因為過去標記太多次而直接帶出的縮圖,每每把我好不容易前進的時間,再次快速的拉回到曾經。於是,懊悔、回憶,曾經擁有過的一切又會湧出,造成失落感的期望重新被建構起來,然後再被現實給崩解,在斷垣殘瓦中,再次撿拾無能為力的證明,藉此告訴自己足矣足矣,好好放自己一條活路,這就是我前進兩步半退後一步的反覆過程。
最近在看Apple TV+的「Ted Lasso/泰德拉索」,第五集說到主角泰德和妻子的關係走到死局,在一場比賽的中場休息時間對全隊說「大部分的時候,改變是好事。我認為我們現在需要改變,擁抱改變,勇敢一些,做你必須做的,這樣你生命中的每一個人,才能繼續他們各自的人生。」很明顯的這段台詞是泰德對自己說的,告訴自己該勇敢地放手,原本以為這句話就是該集最有渲染力的金句,結果到了泰德真的和妻子蜜雪兒說話時「我一直在想我們在校園初次見面的時候,當時偌大的停車場只有我們兩個人,超巧的,我們都沒想到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進展。回顧我們兩人一起經歷過的日子,我完全不後悔,現在也是。蜜雪兒,要是我可以做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來讓你快樂的話,只要妳別離開我,我都願意去做,我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但那些都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妳不用再繼續努力了,沒關係,我會沒事的,好嗎?我答應過自己,人生中的每件事,我都不會半途而廢。蜜雪兒說:泰德,你並沒有半途而廢。你只是放手讓我走。」
我看到那時,哭泣到止不住眼淚,感情這件事的積累無論用多少時間、事件去堆砌,只要其中一個人轉身那刻,故事就會停下。執著如我的人,很明顯的在泥沼中,還是拽著過去不放,試圖說服自己還可以多做些什麼,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但事實是沒有。泰德並不是說完了上面那段台詞,這個橋段就結束,到了第七集,蜜雪兒一派輕鬆的提醒泰德記得回傳離婚協議書,泰德開始恐慌面對分開這件事實,很真實的喜劇。
我正在尋找對生命的主導權,步調很慢,所以常常會低落到被回憶給擊倒,就像泰德一樣的恐慌,找不到方向,然後時間一直流掉,就會更慌張,「接受」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在任何面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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