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6日 星期三

【作為個人在政治活動的參與及思考】

作為一個新興政黨的立委參選人,洪慈庸成為大台中市裡原台中縣「潭雅神后」有可能的新氣象,在極具地方色彩的傳統鄉鎮,不像白色力量柯P那樣可以短時間內聚集眾人之力,完成前所未有的素人參政;也不像台南市那樣綠到發光就能輕鬆勝選的賴神。在民智相對弱勢(請容許我無法提出任何佐證來立論),實際居住人口年齡層高於實際的直轄市分布,多數為基礎產業工作者甚至是生活控制力相對薄弱的區民們,這樣一股號稱嶄新的力量,對於在地人而言,會有怎樣的期許?而更實際的層面是,這樣的期許目的是要造就何種的改變?以一個在地青年的角度,我想提出這些日子和許多朋友在投入、實作上所得到的心得,更進一步的推展到行動之於我的意義又是如何?上面的表格就請大家看到最後,就會知道我們試圖得到的想像是如何呈現及實現。

從兩年前洪仲丘事件,透過二十萬人上凱道悼念仲丘以來,台灣社會陸續發生許多大型街頭事件。當然,比新興非營利組織更久的社團依然持續在公平正義的路上前進,但因為這樣的契機讓台灣的整體民風開始改變。無論是廢死、核能、婚姻、租稅正義、兩岸議題,逐漸深化到國族認同的價值觀,年輕人開始正視「台灣」兩個字並非只是暱稱、綽號,是必須讓世界各國在各式官方文書上使用的國家名,我們自以為熟識的中華民國只是時代的產物,在體制內外都揚起了改革的號角。

正因為如此,去年底的縣市長選舉,才會有那麼多年輕人不遺餘力的站上街頭,幫自己支持的候選人掃街,此外更有人走上象徵改革的罷免之路。很明顯的,自詡為已開發國家與華人民主聖地的台灣,經歷過三十年來經濟的大起大落(老實說,相對鄰近國家南韓,我們並未跌至谷底),民主政權的交替更迭讓我們陷入自我膨脹與滿足,多數人都在國家替我們吹好的肥皂泡中看世界。執政的政權試圖愚民,資本家操控媒體成為幫凶,而這種現象不只發生在我們國家,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作為起點,經濟水準在平均以上的國家,人口年齡層的分佈類似,歐美領導國家和亞洲強權中日兩國在政經發展上或許有相似的脈絡可循。此外,東協各國經濟好政治亂,反之亦然;南美、非洲、印度又各自有不同的問題。無論何種國家背景,青年是問題也是解答。

可以明顯發現,地球村的出現讓國家的流動變得快速且持續,我們無法去改變控制大環境,所以要將目光移回到主體,也就是回到在這塊島嶼上生活的人們。這也是我們這群志工參與活動最主要的原因,「青年返鄉」、「草根運動」。這兩個主要方向其實是期許跟作為,台灣社會對於青年創業者相當不友善,雖然有多種創業貸款,但資格審查不易,且貸款項目侷限於特定業種,簡單說,政府希望創業者本身就有經濟基礎,加上目光短淺,社會流行什麼行業就大量扶植該行業。諸多原因下,對於無本、無背景者創業變成門檻高、風險高的賭注。政府與銀行端則是穩賺不賠,因為你沒錢就不借錢給你,空有政策在那,卻沒有多少年輕人可以真正使用到。

台灣的產業縮影無論在世界上或者是國內都一樣,壓榨最底層的勞動者,代工廠如此,勞工更是如此。極端不公平的租稅條例,讓藍領階級始終無法逃脫出老鼠圈,服務業薪資水平低落更讓消費環境陷入惡性循環。而年輕人為了降低生活成本,只能選擇住在家裡,但是那些教育水準相對優勢、機會成本較他人為高的年輕人如果選擇返鄉,那十幾年的自身投資能有發揮的地方嗎?於是,青年返鄉成為自我實現與社會改革中非常重要的議題,青年如果可以將自身所學帶回原鄉,發展各級產業,不是一個讓社會結構鏈能強化穩固的契機嗎?

在「青年返鄉」的實際作為下,發展地方的「草根運動」就是將青年與土地連結的具體行為。以這些時間受到友人分享與討論下,經由田野調查編寫地方刊物,把都市中常見到的特色刊物以在地形式、內容編輯包裝,透過這樣的行為自我認同並推廣到同質性的地方店家,使得土地和人可以有更多連結,當我們有所本、有所根後再來談國族認同相信會更容易獲得共識與體認。

時代力量承載的就是我們這輩年輕人對台灣政治的想像,我們投射理想在這個政黨、候選人,成為志工除了可以實際貼近候選人外,最主要的還是回到行動者本體。以一個社會系畢業的學生來說,如果沒有充分理解行動的意義與背後的脈絡,盲目的參與確實悖離所學甚至是個人行動、批判的價值觀。但我認為,此階段的政治參與是一個政治成本的付出,為了得到想像中的政治環境,我們必須在現階段做一定程度的投入,而這樣的成本付出是我們可以接受的範圍。


在行動的過程中,我們理當亦步亦趨的檢視是否偏離當初設定的路線,如果有更動的地方需要修正的是方向還是目標,惟有透過行動的參與才能體會政治真實面貌,而這也是我們志工在客廳會中,希冀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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